第(1/3)页 “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……咳咳!” 扶余比流摸着脖子,上面还留着淡红的印痕。 “您没事吧?”别馆的侍女声音温柔,用流利的扶余语安抚着贵客。 “奴婢正要进屋洒扫,却见您不慎把脑袋钻进了绳结。 “当时事态紧急,奴婢急着为您脱困,可能弄疼了您,还望恕罪。” 真的吗?我不信……扶余比流看了那擅自闯入的侍女一眼,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。 据他所知,刚才的事情经过与侍女所说有“亿点”小出入。 他刚因为卖国被拒,心灰意冷之下,抽下一尺白绫,在房间里自挂东南枝。 结果椅子都还没来得及踢倒,门外就突然冲进来一群大汉,七手八脚地把他给抬了下来。 等他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坐回到了座位上,在接受温柔婢女的话疗了。 很明显,自己正被人严密监视着。 “呼……” 扶余比流轻出一口气,面有歉意地对那婢女道: “抱歉,将诸位牵扯进来,耽误你们工作了。” 关于在别馆被大明密探盯梢这件事,他是有所察觉的。 毕竟他自己就是一名大明密探。 别馆这些假扮成侍从婢女的探子,其实都是他的同行。 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正被同行们寸步不离地盯着,他才敢冒险整这一出“自寻短见”的闹剧。 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,逼上头表态。 “婢女”的表情顿时玩味了起来。 坏了,好像遇到懂行的了。 “阁下就不怕我们搭救不及吗?” 她压低了声音。 “呵呵,不怕。”扶余比流苦笑着摇头。 作为这行当的资深从业人员,他对大明特务的专业能力是深信不疑的。 没有救不成,只有不想救。 而如果对方真的见死不救,那其实也代表了上头的表态。 若真如此,那他还真不如一死了之算了。 他好歹是一国的宰相,如果连卖国……不是,“白送国家”这种零难度的事情都办不好,那真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。 这时,房门敲响了,侍从通报鸿胪寺卿来访。 扶余比流松了口气。 自己这番作,看来还是起到了效果的。 如果能争取到面圣的机会…… “陛下有些话语,着我向你直接传达。” 鸿胪寺卿唐俭没有和他多客气,直入主题。 扶余比流眼皮微微一跳。 算盘落空,让他心中有些失落,缓缓起身一躬。 “臣,接旨。” “没有经过门下省,称不上旨意,只是一番训诫如下。”唐俭古板地纠正了对方的错误,道: “陛下云:‘尔等想要并入我天朝,居心不可测。是为搭便车,赚取财政补贴耶?抑或是为曲意逢迎,取得天朝的保护耶? “‘穷在闹市无人问、富在山间有远亲。如今大明强盛,周边蛮夷咸来归附,中书省审核都审不过来。可患难才见真情,有几个蛮子能与我华夏共患难呢?’” 大意就是:臭外国的,上我大明要饭来了? 我不是,我没有……扶余比流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,张了张嘴,但终究没有把反对意见给表达出来。 Big胆! 开玩笑,那可是陛下的金口玉言! 你敢说不,你算老几? 可是,可是…… 老使者噗通匍匐在地上,哇哇就开始哭。 “韩人虽是东夷,但对华夏孝心可鉴……” “哪里可鉴了?”唐俭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吟唱。 “大明征高句丽时,尔等为华夏出力了吗?” 这…… 正打算借痛哭流涕表一番心迹的扶余比流卡壳了。 明……不是,当时还只是辽东一造反割据政权的赤巾平州,鲸吞高句丽时不能说润物细无声吧,也能算是不知不觉了。 两韩还在半岛南端撒尿和稀泥玩,突然,北边那另一“韩”就没了,成了“明”。 “哼,你们什么也没有干吧?” 唐俭冷笑一声。 不是,我们啥都不知道啊,高句丽就没了,我们想表忠心也来不及啊……扶余比流正要哭诉。 唐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,板着脸继续严肃地反问: “上溯几十年前,隋朝三征高句丽,尔等可曾出力? “哦,力是出了,不过帮的是尔等的扶余亲戚,反打我华夏。 “这一笔笔账,我们的史官都记着呢!” 一番话,就把老扶余的反驳给憋了回去。 冷汗浃背了。 华夏人可真记仇啊…… “上溯三百年前,晋朝八王之乱,尔等趁机攻打乐浪郡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