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却只见自在云海中,有人抱着一个婴儿自虚空中走来。 那人玄衣翻飞,眸若星辰,身躯挺立有如一柄利剑! 他一手背负在后。 另一只手却仔细抱着那婴儿,踏步向前。 华服年轻人顿时身躯一颤,脑海中长河观想图生出阵阵涟漪。 可他仍然仔细压下心绪,高声说道:“来者是谁?我乃姑岚王氏子孙王冀,父亲乃是王家王确!” 那人仍然不做理会,继续前行。 华服年轻人深吸一口气,继续高声说道:“你想要什么,不妨直说! 若要丹药,我身上尚且有几枚天丹! 若要灵宝,我身上还有一件一品灵宝……” “倘若你看不上,说出价来,自会有人给你。” 来人无动于衷。 华服年轻人越发慌张,色厉内荏高声喝道:“你若杀我,我父……” 哧! 刚才那疾驰而去的长剑,此刻终于回转,继而迸发出一道剑鸣声! 这声音犹如划碎虚空,转瞬飞过,再度带起点点血花! 华服年轻人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紧接着……那同样华贵的马车猛然间爆碎而去。 第二颗人头抛飞十余丈! 这王冀刚刚自报姓名,脸上甚至还带着佯装而出的威势,就这般死在来人剑下! 剑气横飞。 青衣门客坠落于虚空,却又被一道厚重的真元抓起。 他天门破碎,神相崩裂,元神受了大损伤,此刻奄奄一息,就这般悬在半空中。 陈执安漫步于虚空,一道神蕴飞出,捉住那华服公子的人头,手中不知何时却多了一壶水。 苏温迎早已跌落在囚笼中。 当那位宛如天神一般的玄衣年轻人,抱着那沾染了不少血污的襁褓而来。 苏温迎一阵晕眩,又匆匆忙忙支起身来,隔着囚笼伸出双手。 陈执安心念一动。 云川长剑飘飞而来。 几道剑光划过,笼门便被轻易打开。 他将怀中的婴儿,连同那一壶水递给女子。 “喂她喝上一些……你也喝上些。” 陈执安随意开口。 那女子瘫软在地,说不出话来,眼神还落在自家女儿身上,却连连朝着陈执安躬身。 她思绪纷乱,胸口巨痛。 许多画面悄然到来,盘旋在他的脑海中。 她之前深陷绝望之中,以为再无生机,连同她那不过五月的女儿,都要备受折磨。 她不住埋怨为何自己要受如此不公,为何这些恶人没有报应可言? 为何如她们这样的普通人,总要受到欺凌? 然后便是难以形容的惶恐与无望,尤其是他下定决心生下女儿之后,女儿又被那恶人带回来时…… 她想死。 可便如那马车上的人物所说。 普通人在这些人手中,死也是一种奢望! 直至…… 那一道光芒便如同划破黑暗的虹光,疾驰而来。 当长剑破空。 当人头抛飞。 当如同黑暗本身的年轻人,也被长剑斩去头颅。 当女儿再度回到她的怀中…… 种种景象在苏温迎脑海中翻飞。 于是在恍惚中,苏温迎抬头看向此人。 “您……是仙人吗?” 苏温迎缓缓询问。 陈执安指了指那一壶姜茶,示意她尽快喝水。 继而转过头去。 看向如同死狗一般悬在半空中的青衣中年人。 他目光落下。 身受重伤却仍旧未死的青衣门客猛然打了一个激灵,连忙说道:“前辈!饶我一条生路!” 陈执安不动声色注视着他。 那青衣人咬牙道:“你刚才所杀的是王家子弟,如今王家在这莲夏州中炼制一件珍贵的宝物,有许多强者盘踞在此。 除了王家人物之外,还有谢家、褚家、柳家……等等强者。 你所杀王家王翼,乃是王确之子,王确乃是真正的玄池人物,世家人物哪怕彼此互有嫌隙,有时却一致对外,你杀了王冀,便是闯了泼天的祸事! 晚辈久居莲夏州,知道那些人物究竟盘踞于哪里,留我一命,我为前辈画一幅地图,助前辈逃出去……” 陈执安嘴角露出些许笑容,紧接着他心念一动。 一道刀意自他指尖飞出,斩落而下。 青衣人左臂应声飞起,鲜血如注。 哪怕是玉阙天门级别的人物,此刻被陈执安斩去手臂,仍然大为吃痛,却也死死咬牙,不敢痛呼,唯恐惹恼了眼前这神秘人。 “不如这样。” 陈执安脸上笑容依旧:“你自己舍弃你的肉身,元神落入我手中,为我引路。 事成之后,我给你一个痛快。” 青衣人气息一滞,默不作声。 陈执安神色不改屈指一弹。 顿时一道剑光飞起。 那剑光中狼烟滚滚,甚至隐隐见到一座烽火台上烽火连天,台下剑气兵甲蠢蠢欲动。 剑光便携着烽火台而来,落入青衣人元神中。 刹那间。 青衣人元神痛苦无比,身躯微微颤动,眼眸中有鲜血洒落,面容扭曲,状若疯狂。 “前辈手下留情,晚辈……晓得了!” 嚎叫中,青衣人声音断断续续传来。 陈执安拂袖,剑魄烽火台便如此消散而去,锁住青衣人的剑气同样消失。 他暂获自由,陈执安便递来纸笔。 “若要逃出莲夏州,经过满秋山,途径莲夏河支流……” “谁让你画这个了?” “嗯?” “让你画出那些世家炼宝、炼丹、修行的地方。” 青衣人顿时直起身来,眼神里带了几分惊恐,却又看到陈执安平静的眼神,顿时明白陈执安并非是在玩笑。 他连忙低下头来,匆匆作画。 一盏茶时间过去。 青衣人递上一副地图。 陈执安满意点头,又抬眼凝视他。 青衣人苦笑一声,元神出窍。 紧接着,他的肉身燃起大火,被焚烧成为灰烬。 这一道完整的元神悬空。 陈执安探手捉下,又转身看上苏温迎。 苏温迎喝下了温和的温和的赤中姜茶,终于恢复了些许气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