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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那边溅了血，不太吉利，会冲撞了肚子里的孩子，所以王梅带着江清浅绕道走的。

    到家里，王梅就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赵家的事情。

    赵妈齐美兰哭得那叫一个惨。

    说是林淮生疯了，可周围的邻居说，分明就是赵英把人打成那样的。

    一家子好像就只有赵文舟像是个没事的人，在忙前忙后，应付公安，配合公安。

    齐美兰，赵英情绪都有些不稳定。

    王兰倒是一脸平静的吃瓜，王梅说得却是眉飞色舞。

    主要齐美兰不讨喜，院里多少军嫂都不喜欢她，她也总自视甚高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现在她家出了这档子事，哪有人同情，个个都是看笑话去的。

    公安是中午走的，连同于晓兰的尸体一起带走了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齐美兰也走了。

    赵文舟大概是一点左右出来开始清洗自家门板，洗刷台阶，同时还在门把手上系了两根红布条。

    赵文舟做完这一切，大概是两点左右，然后提着大包小包，骑着自行车出门了。

    今天是大年初一。

    赵家这边过不了新年。

    赵文舟便去找顾小玲过年了。

    顾小玲居住在城西胡同巷里。

    今天新年，所以破旧的小巷子里也是一片热闹，孩子们都聚在一块儿放鞭炮，穿着新衣，吃着糖，个个脸上都是喜悦。

    赵文舟骑车回小巷子的时候，很多孩子认出了他，扯着嗓子就喊，“小野……”

    那孩子还没喊出来。对上赵文舟狠戾的眼神，瞬间不敢出声，转身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孩子们都跑了。

    赵文舟脸上的戾气却没散。

    手紧紧地把着车把手，眼里尽是恨意。

    是他！

    都是他们害了自己，害了妈妈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落得今天的结局，都是活该！活该！

    到门口。

    赵文舟就看到院子里坐着发呆的顾小玲，他去了赵家之后，顾小玲就没有了往日的鲜活了，时常一个人坐在院里发呆。

    好像失去了一切，看起来孤苦伶仃。

    曾经看着风韵犹存，仍旧美貌的顾小玲，这段时间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头发凌乱没有梳理。

    脸色苍白如纸，短短一两个月好像都瘦脱了相。

    她的身上拢着一件破棉袄，棉袄上面打满了补丁，哪里是那天见着齐美兰，趾高气扬的顾小玲，简直犹如一个苍老的妇人。

    赵文舟进门看到顾小玲这模样，心如刀绞，“妈……”

    顾小玲听着赵文舟的声音，一个激灵，猛地起身，“文舟！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外，没有看到赵建洲时，她脸上的欢喜一点点的消失。

    赵文舟知道她在等谁，她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他妈是恋爱脑，眼里只有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。

    赵文舟的唇动了半晌，才挤出几个字，“妈，昨儿个年夜饭您吃的啥？”

    顾小玲落寞的摇头，“没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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