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从最细的地方断起-《大明:哥,和尚没前途,咱造反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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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标递来暗探名册,“他们是网的筋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十三人。”

    朱瀚道,“这十三人,或许便是网主的‘外骨’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
    朱标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,“若‘心台’真被立起,就算父皇不信,他们也能借势行事,到时——”

    “到时,朝廷就变成了‘大心棚’。”

    朱瀚冷声接道,“所有大臣、宗室、士子,先照心,再谈事;先认罪,再立功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国之大狱。”朱标喃喃。

    “所以——”朱瀚站起身,眼神陡然凌厉,“我们要设一座假的‘心台’。”

    “假?”朱标愕然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朱瀚一字一顿,“设一座假的‘心台’,却不照‘心’,而照‘意’——意者,所欲也。让那些请‘心台’的人一个个走上去,写下他们最想借‘心台’做到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不会写。”朱标摇头。

    “他们若不写,便是心虚;若写,便露本意。”

    朱瀚冷笑,“他们以为自己在织网,不知网早已反套在身。”

    两日后,奉天殿前搭起一座白石高台,朱元璋亲自赐名“谏心台”。但碑文却非“心”字,而是一行隽秀的御笔:“照意于前,正心于后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坐在龙椅上,面无表情:“诸位皆言愿以心为鉴,那便请先以意为表。写下你们所欲所求,朕看是否与国同心。”

    大殿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户部尚书汪广洋,他执笔写下:“臣愿以心为国,革弊治财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点点头,命人收录。

    第二个,是御史中丞陆廷瑞,他写道:“臣愿以心为鉴,肃贪黜奸。”

    第三个,刑部侍郎邵吉,笔锋一顿,写下:“臣愿以心为器,助陛下定忠奸,照百官之诚伪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落笔,朱瀚眼中一闪:“露了。”

    “照百官之诚伪”——这不是为国,而是为权。照心若成国器,则人心尽在掌控。

    又有四人写下“愿建心台,先照百官再照百姓”的句子。

    朱瀚记下每一个名字,他们的“意”已在阳光下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朱元璋看完这些,手中竹杖轻轻一击:“很好。朕今日记下你们的意,来日看你们的心。若心与意不符——斩。”

    一声“斩”,如雷霆落地。殿中风声似乎都停了。

    那些方才还踌躇满志的官员,脸色顷刻惨白。

    朱瀚的目光穿过他们,看向大殿深处的阴影。

    那里,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身影退得更深——宗人府顾家长史顾应台。

    “原来,是你。”

    朱瀚心中一声冷响。顾应台,顾清绫的叔父,顾家宗族的实际掌印者。

    那夜,王府书房的烛火亮到三更。

    “叔父,顾家是宗室外戚,父皇或许不会轻易动他。”

    朱标的脸色凝重,“若真动手,朝堂必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不能‘动’,只能‘断’。”

    朱瀚的声音像夜风一样冷,“顾家手伸得太长,我们就从最细的地方断起——先断顾清绫,让网失一角,再断邵吉,让筋脱一节。”

    “那网主呢?”

    “等他自己浮上来。”

    朱瀚望向窗外那一轮冷月,目光深深,“一张网若无猎物,便会自己收口。到那时——才是擒龙之机。”

    朱标沉默良久,忽然开口:“叔父,这条路是不是太险了?”

    朱瀚看着他,眼神温和:“你若问的是险,那就对了。治天下,最险的是心。刀剑斩的是肉,心狱斩的是魂。若我们连这口气都不敢走,就不配坐在这座城的心脏里。”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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