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罗敷足尖轻轻点地,一道无形的波纹顿时向四周扩散炸裂,周围的景色仿佛扭曲了一般随之一震,挡在前排的血旗军士族们只感一阵巨大的推力袭来,如同被重物压在胸口般无比沉闷,一时间无力与其抗衡,纷纷向后倒去。 破绽露出,秦罗敷抓住这一丝机会,顺势往前一跳,掠过前方堵路的血旗军众将士头顶,跃至屋顶上。 屋檐下,群情激动,更有人不顾军纪与阵型,擅自跃至屋顶欲要捉拿秦罗敷,随即便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,随后他们看着元泰那气的涨红的脸,再无人敢妄动。 秦罗敷凝目望向远处,那里是养生殿的方向。虽看不到宫殿,看依稀可见一团怪异的黑气冲天而起,如同黑色的灯塔般指引着方向。 秦罗敷心中担忧,担忧不动明王一个人会出事,但她牢牢地记着公子说过的话,待黑雾散尽之时…… 只是不知这黑雾,何时会散? 有人在笑,那么定然有人在哭。 宇文烈此刻的表情比哭还难看。 他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,只需数十名修士一拥而上,联合不动明王将那两名影卫拿下,那么一切便成了定局。只要微生昭一死,不管接下来是否会有人来,不管来的人是谁,他们都将见到微生绍抱着皇帝的尸体痛哭,见到他宇文烈带领着血旗军追杀天心宗,慷慨激昂,义愤填膺。 孝子、忠臣,和逆贼。 只是顷刻间的一道刺眼的白光,粉碎了他这个幻想,那一剑落下,血花点点,如同雪花点点。 明明是夏天,却冷的彻骨。 而眼前那名年轻人脸上的笑意,比这还要冷。 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不动明王,而后者在两名影卫的夹击之下,狼狈地往后退着;接着他看向吉利,那名武艺高强的老管家吐出两口鲜血,挣扎地站了起来,满脸皆是赴死之意。 大势已去。 “为何?”宇文烈苦笑地问了一声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刻本应关在天牢中的墨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挥出一剑粉碎了他所有的野心。 宇文烈也想不通,明明他与不动明王的合作如此完美,一步又一步、一口又一口,将大皇子一派逼至绝路、蚕食殆尽,明明……不应该是这样的! 微生绍绝望地跪倒在地,浑身哆嗦。 “为何?”墨君掏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拭这踏雪剑身上的血迹,重复了一遍宇文烈问的话,笑道:“没有那么多为何,太尉大人,你们千算万算,却偏偏算漏了一点。” 宇文烈苦笑道:“是什么?” 微生昭替墨君回答了这个问题:“你要知道,朕最信任的人究竟是谁?” “天机都死了,陛下你凭什么如此信任这个人!”宇文烈听得这话,一股无名之火突然蹿了起来,一张脸也因愤怒而变得扭曲,他大声质问道:“天机活了百年,守卫大周数十载!他死在了天心宗手中,陛下又怎么可能还会相信你墨君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