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白婉瓷肩上的伤还未愈,又历经了这般颠簸,便又引发了身子上的不适。还没有找到一处合适的容身之处,便已经痛得弯下了腰。 “婉瓷!”景明轩将她扶了住,目光之中尽是担忧,“怎么了,伤口又痛了吗?” 白婉瓷强撑着站直了身子,咬着牙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,明轩。” 虽然在用尽全力支撑着,可她脸上的苍白之色终究难掩,疼痛之感愈渐浓烈了起来,脸上也凝满了痛苦之色。 “婉瓷,我背着你走吧。”景明轩着实心疼,便俯下了身,将白婉瓷背在了自己的背上。 “哎,不用的,明轩……”白婉瓷还想拒绝,可是她身上早已因疼痛而绵绵无力,便是连半点抗拒的力气都已没有。 “你别动了,婉瓷。”景明轩已经背着她踩在这断壁残垣上小心翼翼地行走,“你身上的伤千万不能够再被触碰到了,一会儿我们找一个落脚的地方,再处理一下你的伤口。” 说着,他便继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,白婉瓷也只能够任由他背着自己艰难地前行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走出了这一片废墟之中,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却仍无人烟。 四周皆是一片荒野,因为每一条街道都已经被炸毁了,因而辨别不出方向与位置,不过看样子大概是已经走出了租界。 面前是一条流水潺潺小溪,小溪边缘立着一个茅草所搭建的残破房屋。 景明轩朝着那边望了一望,并对白婉瓷说道:“婉瓷,我们到茅草屋那边去吧。” “嗯。”白婉瓷在他的背上点了点头,说着,景明轩便走向了茅草屋的方向。 “请问有人在吗?”他对着屋门外轻声呼了一句,然而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之声。 整个茅草屋周围皆是一片死寂,便是连一点的声息都无,看样子大概是并没有人居住在这其中。 他便抬开了手,轻轻将屋门推了开,果不其然,这简陋的小屋子中的确空无一人。 屋子之中几乎是一片空空荡荡,除了一张铺着茅草的床和一张座椅之外,什么东西都没有,看样子是很久没有人在此处居住过了。 景明轩将四周环顾了一番,虽然这小屋简陋,但至少是一个安身之处,在这狼烟与烽火之中,得以找到一处安居之处,便已经实属不易了。 “婉瓷,我们就留在这里吧。”他背着白婉慈走了进去,并轻轻将白婉瓷放在了这铺着茅草的小床上。 “来,小心一些。”他扶着她躺了下来,这小屋之中并没有什么可以保暖的被褥,他也只能将这毛草围在了她的身旁,方才能够使她免受严寒。 “来,我来看看你的伤。”他又俯下了身,小心地拆开了系在白婉瓷肩上的那一块布,检查她身上的伤口。 那块布已经被阴湿大片血红的痕迹,那血液甚至已经变成了黑色,大概是已经化了脓,看在眼里触目便惊心。着实不敢令人去想象,忍受着这样的伤痛该有多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