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飘应了一声,自己先躺下睡了。 年轻力壮的,又确定了关系,只要不伤着身体,别的林飘都无所谓。 沈鸿看着林飘躺下去,从肩膀到腰身微微下塌的曲线,里衣轻薄柔软,单薄漂亮的线条一览无余。 便伸手摸了摸林飘的发,也跟着躺了下去,将林飘抱在怀里,如珠似宝一般的温柔相拥。 如今沈鸿本就有意找世家的麻烦,牵着藤蔓扯出瓜更是容易的事情,二狗又在大理寺,得了皇帝的授意,两人自然打起配合,不管是查粮食和地方税收,还是贪墨银钱卖官鬻爵,一个个都葫芦娃一样,一根藤上七个瓜,没一个消停的。 如今沈鸿清誉在外,世家自然见不得他受夸赞,见他得民心比杀了他们还难受,便开启了造谣模式,对沈鸿考学问题,三元及第的事情,全都打上了一个问号,传播在民间,又质疑他和院长的关系,认为他作为院长的亲传弟子,院长一定帮他走后门了等等言论,包括他在上京当官这几年,不管什么有的没的,都要往他身上扯,典型的政敌造谣,由于这个时代名声非常重要,他们玩起这个路数来反而不讲究一个合理编排,只想着将人打压下去,甚至能公开用这样的事情在皇帝面前参一本。 其中倒是有一件真的事,便是说林飘和沈鸿偷情,说沈鸿不娶妻是因为和家中嫂嫂有私情才如此,直接在朝廷上说了出来,要皇帝治他一个私德有亏,滚粗上京。 存天理灭人欲那位便是被政敌参的搞儿媳罪名,虽然当时是为了逼他回家养老,但不辩解,就成了最大的默认,这桩事真的假的没人说得清,但林飘和沈鸿反正是真的。 沈鸿在朝堂上也没辩解。 皇帝要听他如何说,他说任由他们如何说,然后一言不发。 林飘听见二狗把这个消息递过来的时候,是有些震撼的,他想着皇帝应该大差不差是知道他们的事情的,沈鸿想要赐婚都想要这么久了,皇帝心知肚明,在这个时候肯定是帮着沈鸿的,只要沈鸿反驳一句荒谬,无稽之谈便好了,可他偏偏什么都没说。 林飘想,他俩已经不能明着在一起了,沈鸿却还是不肯说一句,他俩没关系。 他俩就是有关系,刻在骨子里,刻在血肉里,怎么都分不开的关系。 皇帝因此事有些不悦,但还是回护了沈鸿,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,他相信沈鸿不是这样的人,不要再用这些荒谬的言语来攻讦大宁忠臣。 他这番话一出,朝堂上下稍微消停了一阵子,民间对此也非常称颂,原本是觉得沈鸿是锄强扶弱惩奸除恶的领头人,如今他们的精神头领还得到了皇帝的大力支持和回护,如何不叫人心中畅快。 沈鸿下午回到家里来,林飘因为这件事心里思绪来回了大半天,见他回来了才安定一些,叫他坐下吃饭:“今日情况好了一些吧,没有什么了吧?” 沈鸿见林飘关切得紧,便先坐下,握住他的手:“并没有什么事。” 林飘没有问他为什么非不肯反驳一句,沈鸿的心意他都知道,那些话不用说出口,便笑道:“我就知道会没事,托你生了一张好皮囊,如今见过你的人,都觉得你是谪仙下凡,拿别的事往你身上说,总是没人信的。” 林飘说着去捏他的脸颊,摸摸他的脸。 沈鸿看着林飘,笑道:“别人都说我光风霁月,却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绝色。” 林飘绕了一个弯,才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,别人都说沈鸿谪仙下凡,如何如何了不起,根本不至于觊觎他的嫂嫂,可是他就是贪念他,他贪念,迷恋,觉得很值得。 林飘虽然知道自己外貌不错,但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绝色,还是被沈鸿说。 “那你倒是贪花好色,见着好看的便挪不开眼了。” “贪花好色,偷香窃玉,人之常情。”沈鸿一脸温柔,口吻平淡。 林飘一听这话便笑了:“那我们就偷,偏要偷,躲起来快活,叫他们自己气死去。” 如今他俩正正经经的谈个恋爱,都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,林飘觉得无奈,但既然不能改变,那就只能享受了,就当整个世界都在为他俩增加刺激感好了,没关系,都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。 林飘发现沈鸿和他之间还是有点像的,两人都有点倔种的性子藏在身上,不许在一起也要在一起,不许偷偏把偷字挂在嘴边,默契天成,林飘便坐到了他腿上,挂在两手挂在他脖子上,林飘甜甜腻腻的给他喂起菜来。 林飘虚空对线,想着那些攻讦他和沈鸿的人,要是现在看见他俩这个不知羞耻的模样,会不会气得撅过去,他想想就高兴,给沈鸿喂菜越喂越高兴。 沈鸿见林飘如此较劲的模样,知他心里有些生气,便也配合着。 吃过了晚饭,沈鸿去书房处理信件,林飘让秋雨送了时令果盘过来,他带过去和沈鸿一起吃,两人在一起,林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藏在心里的一个想法。 “沈鸿,你会觉得陛下有些凉薄吗。”林飘知道帝王宝座不是一般人能坐上去的,权术,制衡,甚至心冷如冰,坚硬如铁,但林飘还是觉得皇帝如今有些讨人厌。 皇帝和沈鸿明显是一个战线的,但皇帝的姿态却总是游离在外的,成功了他便享受果实,失败了他便舍弃沈鸿,不谈上下级关系,沈鸿和皇帝认识这么多年了,沈鸿辅佐了他这么多,情分多少还是该有点的。 沈鸿见他这样说:“帝王心是生来的寒冰,若只是有些凉薄,他便做不成皇帝了。” 不是有点凉薄,是彻底的冷心冷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