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殿下,”秦存德顿了顿,“南方的官场水很深,您如果只是来做生意赚钱,小的定是全力以赴,可一旦牵扯到官场,小的恐怕无能为力。” 秦存德也是实话实说,他就是个生意人,官场他惹不起。 “这点你放心,钦差大臣蔺暮辞和两江总督兼兵部尚书邵崇德是我们的人。” 秦存德:…… 商红婉:…… 秦思婉:…… 两江总督是什么概念? 是整个南方最大的官。 整个郗国所有南方七省都在其管辖之下,没有人的背景比他更厚了。 先前海川知府蒋志荣口口声声说的邵家外戚,说的就是邵崇德。 只不过邵崇德不认,如果邵崇德真的认了,那不单单是沈磬,就连蔺暮辞也得掂量一下。 就像前些日子沈磬和唐纵酒听见秦思婉那句“听雨楼是我家产业”时的震撼一般,秦家一家三口听见沈磬说“两江总督是我的人”时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。 殿下,您这么轻松地说这种话,真的可以吗? 无论如何震惊,秦存德听懂了。 沈磬这句话的意思是,事情尽管搞,整个郗国就没有比她舒凝公主背景更大的人了。 他们一个有权,一个有钱,怕啥? 秦存德给自己捏了一把汗。 他不禁想起这位公主在皇都做的每一件大事情。 哪怕是在南方,也传得沸沸扬扬有声有色。 但话又说回来,商场如战场,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,商场又何尝不是如此? 念及此,秦存德心一横。 “殿下!”他一步上前下跪,“小人这辈子唯您马首是瞻,哪怕豁出这条命也心甘情愿。” “秦老板,我在这里,没有人敢要你们一家人的命。”沈磬道。 秦存德说的是他自己,而沈磬说的是他们一家人。 这是一颗定心丸。 秦存德磕头,沈磬受了。 “既然如此,殿下,你要剿水匪,就离不开刘家。”秦存德继续道,“南方靠水,渔业发达,刘家几乎包揽了整个南方海域的渔业和运输。” “刘家常年和水匪打交道,显然和水匪私底下打成了一致,您剿水匪,就是剿刘家。而且……” “而且还有官府。”唐纵酒此时开口道。 “是的,驸马爷。”秦存德道,“南方的水匪能如此猖獗,和官府脱不了干系。” “但是话说回来,如果殿下这次能把水匪剿清,甚至说收编入朝廷,那您那七百万两银子的目标,就几乎达成了三分之一。” “他们那么有钱?!”沈磬讶道。 秦存德点头。 “那剩下的三分之二呢?” “自然是丁家,姑苏家和我们秦家。” 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说,南方商会之中,实际上刘家是最大头?” “不错。” “比你们还有钱?” “正是。” 沈磬:“……” 自从认识秦存德,沈磬才真正了解到什么是“有钱”。 毕竟,这“钱”和“有钱”完全是两个概念。 “最后说说姑苏家。”沈磬道。 “姑苏家的住,可不单单是客栈和驿馆,”秦存德道,“姑苏家有全郗国最好的工匠,那造房子的手艺可是郗国独一份儿。” “这么厉害……”沈磬喃喃道。 “能坐上行业之首,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。”秦存德道。 “秦老板,那依你之见,我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?” “依小人之见,所谓擒贼先擒王,刘家拿下了以后,后面两家就轻松多了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先剿匪?” “正是。” 南方水匪猖獗的根本原因在于盐。 郗国主要生产盐的地方就在南方和东北方。 而从南方到西南方,官盐的运输需要经过长时间的水路。 不仅仅是时间,期间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一大笔开销。 这就导致了西南方的官盐价格普遍比其他地方贵十倍。 同时使得西南方的百姓们对此苦不堪言。 也正因为如此,南方至西南方一带的私盐泛滥。 同样的价格能买到更多的私盐,官盐在西南方就失去了市场。 这是朝廷不能容忍的事情,于是朝廷就开始治理。 一来一去,有些人便落草为寇,成为了水匪。 有的人在和官府对抗的过程中,杀了官府的人,从此也站在朝廷的对立面。 就这样,渐渐形成了水匪之势力。 他们不仅自己贩私盐,还抢官盐,包括往来的商船。 长此以往,水匪的势力越来越大,故而对朝廷来说,是一个心腹大患。 墨洋江全长四千多公里,从北方的雪山下一直穿过整个郗国,通往南方的沿岸口。 它不仅是郗国境内最长的河流,还是郗国最主要的水路贸易河流。 临西城在墨洋江的西边,靠近南方一带,是水匪最猖獗的地方。 不是因为别的,主要是因为朝廷送往西边和南方一带的官盐走的水路之中,临西城是必经之地。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