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反观唐纵酒,他依旧是神情淡淡的模样,只不过此时嘴角带着笑意。 “承让。” 说完,他又亲吻了一下沈磬:“你果然是我的福气。” 沈磬抬了抬眉:“那是。” 周围顿时想起一片掌声。 “厉害!” “太厉害了!” “唐公子厉害啊!” 欢呼声中,陶有年的脸色难堪至极。 “再来!”他对着唐纵酒大喊一声。 “今日十次已满,告辞。” 说完,他牵起沈磬的手,带着她离开迎财坊。 “站住!再来!我们一决胜负!”陶有年大喊道。 而唐纵酒似是完全听不见,依旧朝迎财坊门口走去。 “站住!”他欲往前跑,却被金繁花一把拉住。 “够了。” “金姐……”他见说话人是金繁花,心里有些忐忑。 “你不是他对手。”金繁花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唐纵酒离开的方向。 “不,下一把我肯定能赢。”陶有年道。 这是赌徒的标准心理,总是觉得自己下一把能回本。 殊不知下一把只会让他跌入更深的深渊。 “不,你赢不了。”金繁花冷冷道,“你跟他来几次都赢不了。” “不可能。”陶有年道,“这次只是我失误了,下一次我……” “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?”金繁花打断了他的话。 “……” 他没有说话,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。 “一开始,那就是一张板凳。”金繁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。 也就是说,从陶有年拿到那张表面是“二四”牌实际上却是板凳牌开始,其他和唐纵酒之间所有的较量,都是没有意义的。 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 陶有年颤颤道。 他自认为在迎财坊,比不上金繁花,但也是坐稳第二把交椅的人。 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一个小白脸。 “怎么不可能?” 金繁花瞥了他一眼:“天外有天,人外自然有人。” 陶有年沉默着。 他看向金繁花,停顿了些许。 “金姐,你真的要亲自下场吗?” “当然,好久没有遇到这么会玩的人了。”金繁花道。 她忽然笑了起来。 这可真有意思啊。 金繁花的赌技远近闻名,整个北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 迎财坊作为金繁花最赚钱的产业之一,每年都有各路人马前来挑战。 然而,大多数人连门口的庄家都玩不过。 偶尔有些人能闯入二楼,却也止步在陶有年手里。 金繁花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。 这次金繁花身体力行和外乡人唐公子对决,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。 别说整个宁北城,北方一些大大小小的城市,但凡是圈子里的人,都想亲眼目睹这二位的风采。 加上唐纵酒龙头节魁首的名头,这次的对决还没开始,就已经充分地预热了起来。 “来来来,开盘口,开盘口了!” “唐公子对战金大小姐!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咯!” “快压快压,下注下注了喂!” “我还是看好金大小姐。” “我赌唐公子!” “我来我来!我两边都压,哈哈哈!” 唐府。 沈磬此时有些紧张。 “君歌,这样真的可以吗?” 沈磬手里拿着骰蛊,里看看外看看。 唐纵酒点点头。 “赌博的本质从来都是看谁更会出千。”唐纵酒道,“和‘运气’没有半分关系,也许会有人因为‘运气’而获得一时的甜头,但这也只是千万人的一辈子中的那一个而已。” 沈磬牢牢盯着这个骰蛊和骰子,定了定神。 “要是输了怎么办?” “傻瓜,”唐纵酒撩开了沈磬额头的碎发,“要是输了,我们就把目标放在另一家身上。” “我知道……可是我不想输……” “相信我,相信你自己,嗯?” “嗯。”沈磬颔首,“再来!” 沈磬拿起骰蛊,将骰子一颗一颗放进去,然后慢慢转了起来。 其实从他们决定踏入迎财坊的那一天开始,沈磬就在做这个骰蛊的练习。 一连将近一个月,为的,就是和金繁花对决的这一日。 众人都以为和金繁花对决的是唐纵酒,但唐纵酒根本不准备出手。 沈磬才是赢得赌局的决胜牌。 因为根本没有人相信沈磬会赢金繁花。 事实上,一开始,连沈磬自己也不觉得自己能赢。 “凤之,你有我,我们不是一个人,而是两个人。”唐纵酒如是道,“而且,你上场,金繁花必然会轻敌。” 轻敌,往往是失败的开始。 这一夜,沈磬昨晚最后的练习后,早早的就睡了。 第二日。 沈磬睡了个好觉,挑了一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,打扮得美美的,跟着唐纵酒出门。 此时天空如洗,一片湛蓝,阳光温和而明媚,如金色的织锦般洒在大地上,为每一寸土地带来生机与活力。 白云在天空中悠闲地漂浮,像棉花糖般轻盈,偶尔变换着形状。 微风吹过,带着清新的气息,让人感觉神清气爽。 迎财坊早早地就开始售卖对决当天内场的入场券。 十两银子一张,当天就销售一空。 当沈磬和唐纵酒出现在迎财坊的那一刻,迎财坊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。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射向二人。 不得不说,撇开赌钱这一块,单单样貌和气质,这对夫妻俩要是说第二,整个宁北城没人敢说第一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