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这到底怎么做到的?!” “我从头看到尾,唐公子什么都没做啊!” 金繁花更是震惊,她双眼顿时瞪大,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磬的三个骰子。 如果说金繁花是一点。 那么沈磬的骰子就是没有点。 因为她所有骰子的面全都磨光了! 骰子变成了光秃秃的方形白石头! 所以,沈磬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,练的不是别的,就是磨骰子。 她要把骰子所有的面磨完。 这其实很难。 但是唐纵酒教了她自己悟出来的逆行内力之法。 手把手,事无巨细地教。 加上沈磬这半年来天天跟着唐纵酒习武,多少有一些基础。 因此沈磬进步很快。 而唐纵酒要做的,从来只是迷惑别人的视线。 这不需要什么特别高超的技巧,无非就是在所有骰子上“涂”上一层“皮”罢了。 等沈磬开盅的那一刻,将“皮”撤了,自然就露出了骰子被沈磬磨完后的样子。 先前沈磬突然停下时说的那句“摇不动了”,实际上是她磨不动了,也就是她内力用完了。 可偏偏就是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内力,被金繁花根本就瞧不上的内力,成为了此次对决的关键。 金繁花冷静下来之后,也明白了自己输在哪里。 轻敌。 面对沈磬这样的新手,金繁花是真的小看她了。 何况她还特地演了一次连骰蛊都拿不稳的戏码。 “哈哈哈哈,我赢了!” “金老板居然输了!” “好漂亮的一手啊!” “这确确实实比一点小!” “我以为会把骰子震碎!” “厉害厉害!” 周围顿时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议论声。 沈磬将自己摇骰蛊的手伸向唐纵酒。 “夫君,手酸。” 唐纵酒接过沈磬的手腕,轻柔地为沈磬松骨起来。 他一边按摩,一边还不忘调侃。 “是今日酸,还是前几日酸?” 沈磬闻言脸“嗡——”的一下红透了。 她猛然抽回手:“你好讨厌!” “是是是,我讨厌,快,手给我,我给你揉揉。”唐纵酒再次将沈磬的手拉过来,用了一丝丝内力给沈磬疏通经脉。 一片嘈杂声中,唯有金繁花不语。 她输了。 沈磬靠自己磨平了骰子是事实。 她没识别出唐纵酒的老千也是事实。 她输得心服口服。 她觉得很畅快,亦很开心。 她站起身,对着正在朝唐纵酒撒娇的沈磬道:“唐夫人,愿赌服输,金家那块地明年的所有权就是你的了。” 沈磬其实很喜欢金繁花的性子,没有矫揉造作,亦不唯唯诺诺,和姑苏晓晓一样,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女中豪杰。 “承让了。”沈磬眉开眼笑道。 可还没多说几句,忽然,一波人从外面闯了进来。 来人拨开热闹的人群,分两旁战力,空出了一条供一人可走的道。 “金繁花因犯金家家规,已于今日一早被逐出金家。” 人未到,声先至。 众人再一看,一个身穿藏青色的云纹锦绣长袍,身材高大气质高贵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。 金繁花见到此人,整张脸瞬间暗沉了下来。 “你什么意思?”她冷冷道。 “我什么意思?”男人嗤笑,“金繁花,你把我们金家最好的棉花地当赌注赌出去,你拿金家当什么?” “我是金家家主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置喙我的决定?”金繁花冷道。 “现在你不是了。” 男人走到赌桌旁,朝沈磬和唐纵酒看了一眼。 这对夫妻这段时间里在宁北城可闹了不少动静,他自然心里清楚。 百闻不如一见,两人真身远比想象中出彩。 “给两位添麻烦了,我们金家的棉花地不会给别人,何况是以赌注的形式。” 沈磬没有理他。 她内力透支后整个人都是瘫软的,一点力气都没有,全身都懒懒地靠在唐纵酒身上。 “金荻!你别太过分!”金繁花猛得一拍手,赌桌被她的掌力震得不断在颤抖。 “金繁花,我现在才是金家的家主。”金荻从怀里掏出两张纸。 一张是由金家几个族长联名盖章的金繁花家族族长职位的罢免书。 另一张则是金荻的任命书。 金繁花被这两张纸刺得表情差点没绷住。 “所以今日的赌注也好,赌资也罢,你所有的一切都与金家无关。” 金荻斜睨了金繁花一眼:“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。” 说完,他便迈开大步离开了迎财坊。 沈磬和唐纵酒完全没想到,赢了金繁花后居然会碰到这种事情。 金繁花的脸色此刻仿佛是得了绝症一般,且越来越难看。 金荻想要夺权也不是一日两日,这次趁着她出来应赌,联合几个金家长老同时背刺她,把她拉了下来。 想想也确实是他金荻会做的事。 “金老板,如果有什么需要,可以随时来唐府找我们。”沈磬打断了金繁花的思绪,说道。 “我不会食言。”金繁花看着沈磬,收回戾气道,“等我一段时间。” “自然。”沈磬笑着道,“那我们就先走了。” “不送。” 很快,金繁花输了比赛,且被逐出金家的消息,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宁北城。 虽说金繁花还有迎财坊和其他几处产业,不至于流落街头,可作为一个被家族除名的当家人,又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被赶出来,加上金繁花是个女人,一时间,她成了所有人议论的对象。 但金繁花本人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。 因为她每日依旧坐在迎财坊二楼和友人几位谈笑风生。 第(3/3)页